都是他。
从来都是他。
缠绵的亲吻激烈又燥热,还带着近乎疯魔的癫狂,喉咙滚动,吞咽下彼此的呼吸,又重新长驱直入,去撰取更多彼此的气息。
苏夜亲地疯狂,亲地难以自抑,而白若一性格是温吞的,他总是缓和着,迂回着,可被苏夜带着也越来越激烈起来,他们都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彼此,生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抚摸着彼此,亲吻着彼此,肢体的触碰让感官更加清晰。
苏夜将他抵在墙角,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然后游离着,又抚上了他的后颈,那里的皮肤一片战栗,叫嚣着,渴望更多又不知是什么。
很安静,只有长明灯燃烧出的哔啵声。
彼此的呼吸和水渍交缠声愈发清晰,白若一经受不住了,喉咙溢出了点点细碎声响。
那声音沙哑,带着隐欲,像是一桶火油,烧起来苏夜的渴望。
他那徒弟像是困兽,猛然破开了铁笼,那欲·望是那么鲜活可怖,而他就像是站在铁笼旁边,不知逃窜的驯兽者,心甘情愿被那野兽拆吃入腹,即使怕到浑身战栗,即使怕到头皮发麻,即使怕到灵魂觳觫……
他没有想过要逃,可他依旧恐慌。
“别怕……”苏夜不比他好多少,嗓音沙哑,喘着粗气,抽空安慰着他。
粗粝的指尖摩挲着白若一的唇瓣,然后,又俯身吻了上去。
不够。
怎么喝都喝不够。
大逆不道的小徒弟终于松口的时候,白若一急促地喘着粗气,嫣红一片的唇瓣上水渍莹亮,双眸也失神着,氤氲了一片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