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一却拧眉朝神曲望去,声音冷冽,“阁下何人?”
神曲笑了,并没有回答他,只道:“你这个徒弟想救你的命。”
不等回答,神曲挥袖转身,“想活下去,就跟我来。”
困在此处出不去,再加上两人都有未愈之伤,他们并未犹豫,便跟上了,本来就在哪儿都一样,只要他们在一块就行。
神曲在前头走着,不徐不疾,两人便跟在身后。
苏夜搀着白若一,白若一明显腿脚酸软,步伐都是虚浮的,不晓得想到什么,苏夜双颊一红,磕磕巴巴在白若一耳边说了句什么。
白若一瞬间被羞赧包裹,耳尖迅速蹿上绯红。
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在外人面前总不好开口,只能用锐利的凤眸瞪着苏夜,做出一个口型。
孽畜!
苏夜却轻笑出声,不再逗弄白若一,只是将揽在白若一腰间的手捞地更紧些。
他心中溢满了甜蜜,虽然不久前还在生死边缘徘徊,但这份能说出口的爱意,他等了太久。在黑暗潮湿的石室内,也能生出新婚燕尔之类的喜悦。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只要他和白若一,他们两个都能好好地活下去,他们以后可以长久地在一起,眼下的苦楚算不了什么,不过是都已燃烧成了劫灰。
苏夜是第一次见神曲,却莫名信任这个人,相信他可以拿出神农草,治愈白若一。
这大概便是血脉里融进去的东西,与生俱来对同类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