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有人接上,“白若一是做过好事,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作恶的保护伞。在场的仙门和百城,谁没做过善事啊?”
议论声又起,手舞足蹈,挤眉弄眼间居然是病态的,愤怒不已又兴奋不已。
石羽涅觉得自己看不懂了,他将目光转向苏夜,红着眼,冲了过去,一把揪住苏夜的衣襟,迫使苏夜抬头。
石羽涅眼中是慌的,是乱的。
他本想说:“你快解释啊,快说啊,说那些事情和仙尊一点关系都没有,仙尊是无辜的,你……不要连累仙尊!”
却在看见苏夜那张脸的那一刻,整个人怔住了。
苏夜的双眸是无光的,像蒙上了一层灰雾,仿佛魂灵都不在躯壳中,唯独滚滚的泪水从眼睑淌落下来,浑身都在密实地颤抖着,重若千钧的锁链将他的双臂掣地很高,勒进肉里,皮开肉绽。
雪朗站地高高在上,以审判的姿态对石羽涅道:“石少主不相信吗?不信什么?是不信白若一与魔君有染,还是不信苏夜就是魔君?”
他放声道:“诸位若是还有疑问,不如一同出去瞧瞧那具魔君的尸身,事实胜于雄辩,是非黑白,一看便知。”
话音刚落,在场的修士不管是深信笃定的,还是心怀疑虑的,都默认了。
他们一个个被引导着,朝外面走去,走出地牢,走向光亮。
雪朗以困笼押解着苏夜,逶迤于后。
他覆在苏夜耳边,压低声音道:“他不会来救你,就算石决明派人去报信了,他也来不及赶回来。”
苏夜忽然明白了,白若一去极北这件事,按理说雪朗不该知道,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