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仿佛他能接受,长喘了口气,微微把呼吸放轻了。
最后的顾虑解除,她终于顶不住困倦睡了过去。
醒来时,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见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她伸了个懒腰,
趿上拖鞋下了床,走到窗前,外面下雨了。
雨下的挺大。
远处的街上有了漫过脚踝的积水,好些人撑着伞淌水向前。
一场秋雨一场寒,她感觉有点冷,抱着双臂出了房间。
客厅、厨房都没人。
“阿年。”
她叫了一声,棉花从对面的房间跑出来,在她跟前站定,可怜巴巴地冲她叫唤。
很可能束北年出门前没喂它。
她低身抱起肉嘟嘟的小可怜,“你爹出门没喂你?嗯?”
鱼缸旁边就放着一小袋猫粮,她把棉花放下,给它碗里倒了一些,小家伙埋头吃起来。
她便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后,束北年依旧没回来。
她回到卧室,打算拿手机给他电话。
开锁后,手机显示时间是10点8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或者是公司有事临时去上班了。
电话还没未打出去,听到关门的声音。
她疾步出了房间,脚步在房间门口顿住。
束北年背对着她站在餐桌前,黑色外套往下滴着水,他裤管也湿了一截,显然是淌过水了。
他把一个纸袋子放下,上面没有一点水溅上去。
倏然,他转过身,抹了下额头。
利落的短发也在往下滴水。
目光不期而遇。
认识他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见他稍显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