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209拉下脸来，直接上手掐住靠在床头的元帅的腰，动作不甚温柔地把她往下一拖，把堆在腰部的被子拽了上来，牢牢按住，不甚客气道：“睡觉。”

元帅看了他一会儿，用脸颊蹭了蹭他压住自己颈侧被子的手，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这是TR209第一次感受到的，元帅对自己的温柔。

之前的温柔，都是给她五年前的爱人的。

他在元帅床头坐了一夜，盯着元帅在睡梦中依然紧皱的眉头看了很久，开始仔细分析自己突如其来的古怪情绪。

为什么元帅在他面前温柔地说起她爱人的时候，自己心里会不舒服呢？

为什么这份温柔给予的对象是自己的时候，自己又会开心无比呢？

TR209开始钻牛角尖了。

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元帅的爱人，他的程序并不能肯定地得出“TR209=元帅爱人”的结果。

他查阅了很多资料去寻找这种可能性，也悄悄自己查了查当初元帅爱人的事情，但元帅尚且查不出，他作为一个小小的服务机器人，又怎么查的出呢？

查不出，就证明不了自己就是元帅的爱人。

TR209心里较着劲儿，把所有元帅提到过的自己和她爱人的相似处，全部刻意改掉。

整理图书时，不再按照颜色大小排列，不再去元帅的陈列柜蹲着看最下层的那个木雕大蟋蟀，也不再在下午茶时段主动给元帅送猫爪小点心。

而是在空余时间，都蹲在元帅院子里那个去年才建的古地球生物系统演变模型处，隔着透明玻璃看里面缩小简化版的各种动植物。

元帅很快发现了他行为的差异，关切地问他：“最近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