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正坐在曾经沾过自己血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一叠材料。

从带走元帅的爱人，到如何惩罚他、改造他，直到把他变成如今的TR209，送到元帅府。

这整个过程，这叠材料里写得清清楚楚，历历在目。

元帅赤红着眼睛看着逐渐启动的TR209，死死捏着这叠材料，力道大地几乎要把纸张捏成粉末。

她一字一句，宛若泣血：

“找你的第一年，我怀着希望。”

“找你的第二年，我偶尔气馁。”

“找你的第三年，我苦苦支撑。”

“找你的第四年，我怀疑自己。”

“找你的第五年，我甚至对你有过怨怼。”

“我没想到，原来你也曾拼命奔向我。”

TR209沉默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元帅身边，把这叠纸从元帅手里抢了出来，卷成柱状，捏在手里，面无表情：“我说过，不要再把我当成他。”

“我是TR209，只面对过一次危险，但被您保护地很好。”

“我一点也不苦的。”

整整五年，元帅第一次哭了出来，埋在TR209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子。

两人都心知肚明，那时他说“又”要忘记您了，是个什么意思。

“又”就是，他受了很多很多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