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侍官凝眉领命,带上其他人匆匆赶去东配殿。柳煦儿期期艾艾目送她们离开,重新转向公主,她已来到跟前:“你今夜为何会在寝殿长跪不起?”
经她一提,柳煦儿险些忘了这茬:“奴婢是来领罚的。”
安晟挑眉。
提及伤心事,柳煦儿斟酌再三。原想哭着求饶的,可经过今夜遇刺的大起大落,她现在是真哭不出来,唯有端正态度,真心诚意地告罪:“奴婢今日当值,站了一天、也饿了一天,这才会没站稳冒犯您的。”
安晟的声音冷了一度:“哪个宫人当值的时候不得站上一天饿一天?依你之意,如果人人都来冒犯公主,是不是人人都该无罪轻恕?”
柳煦儿犯憷:“奴婢知道错了。公主,奴婢甘愿受罚的。”
“所以你跪在寝宫面前就是为了自我惩戒?”
柳煦儿本想说这不是你的意思吗?转念又想公主可能是希望她主动认错,于是点点头:“奴婢是想让公主看到奴婢的诚心悔过以后能消消气。”
“也就是说这还真是你自己的主意。”安晟冷笑,根本不领情,“你以为这点小技俩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柳煦儿被公主质问得满头雾水,但还是很诚恳地对她说:“奴婢不想没来由讨嫌,奴婢当然很想亲近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