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儿这才恍然他们知道的明明挺多的嘛,顿觉无辜又委屈:“可是我什么也没见着。”
龚玉拂冷脸:“我就说她半点不顶用,问了等于白问。”
柳公酌支颐静坐,抬手将她招到跟前,柳煦儿再不安也照做了:“爹爹,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对吗?”柳公酌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柳煦儿用力点头。
他静静端详她的眉眼:“还记得我为什么安排你去缀华宫吗?”
柳煦儿迟疑地答:“因为公主的生母于我娘有恩,我娘生前的遗愿就是报恩,所以我得代替她好好报答安晟公主。”
柳公酌颌首,像个抽检完功课发奖励的长辈轻抚她的发心:“你要是在缀华宫待不住,也别回来见我了。”
他的声音温柔慈祥,柳煦儿却听得犯憷:“那要是真待不住怎么办?”
柳公酌不厌其烦地告诉她:“那就哪都别待了。”
这番对话已经不只一次了,柳煦儿自始至终没敢问这个‘哪都别待’是指宫里还是宫外,又或者包括宫里和宫外,她不敢问:“我觉得公主还、还挺喜欢我的,我已经成为公主的近侍了。”
“挺好的。”柳公酌将手挪开,接过龚玉拂送来的手帕擦拭摸过柳煦儿的每一根指头,“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挺好的。”
柳公酌没去偏听宫里流传的小道消息:“安晟公主少时经历蹉磨,几番周折,她如今身份敏感特殊,总归不是个能轻易卸下防心的人。你能让她把你留在身边是你的本事,我相信只要安守你的本份,公主惦着你的好,是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