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晟一双眼睛无处安放,从她挺起的胸前轻轻飘开:“还不负卿心呢,这种骗人的瞎话你哪学来的?”
“戏本都是这么唱的。”柳煦儿不明就里,欺前一双毫不设防的清澄眼眸:“骗不骗人不知道,但我柳煦儿绝不骗公主。”
安晟只觉有什么在胸口蹦得厉害,那种感觉实在是糟。他双眼一闭抬眸就将那张圆脸给挤开:“漂亮话谁不会说,只要你真的能够做到。”
柳煦儿当然很想继续表忠心,但她怕说出来只会被认为是‘漂亮话’,抿唇痛下决心说:“那我不说了,我都做给你看。”
安晟被她郑重的表情所渲染:“你既然决定全心全意侍奉我,往后可要分清主次,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往外说。”
柳煦儿难得机警地迅速会意过来:“那天晚上咱们宫里发生的事我一个字都没有往外说的!”
安晟略略满意地舒开眉心:“方才你说我母后于你娘有恩?你娘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事?”
这让柳煦儿有点为难,她苦恼埋头:“我娘姓包,邻里叔婶总是三娘三娘地唤她,至于具体因为什么事报恩我也不是很清楚,爹爹不曾与我细说过。”
包氏?安晟搭在胳膊的手指点了又点,暗暗过一遍心里的名单。柳家出事之前,柳公酌的确有位订下婚约的未婚妻子,对方恰恰是姓包。
只不过在柳家获罪前后包家迅速退婚撇清关系,生怕遭受无辜牵累。后来柳公酌入宫做了宦臣,包家也在随后几年的官场沉浮当中落马离京远离朝局,而随着柳公酌的权力越做越大,再无人敢提及有关他的身世与过去。
如今柳煦儿的身份倒是弄明白了,然死者长已矣,母后于那包三娘究竟有何恩惠是安晟难以考证的。唯一知道内情之人只有柳公酌,但很显然此人并不打算告知内情,他让柳煦儿来默默报恩,或许是出于对故人承诺的一种兑现,至于其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