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西厢房陪昭燕公主。”换平时,公主去哪她都想跟。可柳煦儿有点抗拒去西厢房,她不太喜欢见到公主对昭燕公主温声细语有说有笑,“邢大人,我是特意来找您的。”
邢严挑眉:“找我?”
“上次在宫正司,邢大人开腔替我求情。”可惜后来再没机会见到他,柳煦儿一直很想向他道声谢:“宫里大家都是各过各的,只要不是扯上自己,遇见这种情况不论对错都是敬而远之的。邢大人不一样,邢大人敢于说也敢于做,认为对的地方加以认可,不对的地方堂堂正正地指出,即便与我非亲非故也愿意主动出来帮腔,这是我最敬佩邢大人的地方。”
邢严头一遭遇见这般真挚的夸赞,经年板正的脸有点发烫:“谬赞,其实我没你所说的那么好。”
“我说的是真心话。”柳煦儿一脸由衷:“邢大人要一直都能这样就好了。”
面对她充满期望的眼神,邢严只觉使命感陡增:“那必须的。”
柳煦儿与他相视一笑。
邢严被柳煦儿夸得有些飘然,顿觉应该为她做点什么:“说起来,前阵子的水井女尸案我查到了一些线索。”
柳煦儿微讶:“什么线索?”
“死者的身份是从广山宫调至缀华宫的一名宫女,平素极不起眼,熟识不多,与一起从广山宫调去缀华宫的人关系也很一般,当天落水之时同寝的人甚至都没有认出她。”
广山宫出身多杂役,安晟入宫之前,皇后从各宫调配宫女至缀华宫,其中不乏下等的粗使宫奴,死者正是其中之一。
问题是缀华宫不少宫人都是从各宫调配来的,一开始相互都不是很熟悉,柳煦儿亦然。
“由于死者生前在水中浸泡的时间过长,或多或少对尸检造成影响,万幸就在不久前我们发现她右手指甲缝中留存的一点血丝,可以肯定死者生前曾与人发生争执,并抓破了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