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问,安晟已经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不必问,我不爱。”
“……”
邢严强忍悲伤逆流成河:“你真不记得我的?”
安晟静静看向他,眼前这张脸虽在很努力地维持正色,但从那双饱受伤楚却仍然渴望的眼里可以将他的内心窥得通透清楚:“你喜欢的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邢严眉峰颤动:“是吗、是吗……”
“原来如此。”
他紧握双拳,猛地一甩脑袋,重新端起正色:“我原打算先你一步投军西营,但在数日前淮东老家寄信于我,与我提到一些事,并且招我尽快归去。”
“这不是挺好?”安晟觑他一眼,勾唇上扬,“邢大人年少高才,奈何壮志未酬,就此投效西军前线,或可奋勇杀军报效朝廷,却恐收效甚微,不妨另则明路,他朝必定仕途无量。”
邢严盯着那道意味不明的笑意,马下停蹄,彼时公主已经放下帘子,随着和亲队伍渐渐远去。
道别上京后,和亲队伍又行数日,柳煦儿和梅兰菊竹已经从其他马车分批轮换到公主的翟车。柳煦儿偶尔会与梅兰菊竹轮换,但大多数时候是她在车里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