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我也不全是来确定你的死活。”文潮慢施施转向柳煦儿:“我还是来接煦儿的。”
“接她?”安晟面色阴寒:“你就不曾想过马车砸下去以后不仅是我,便连煦儿说不定也无法生还?”
“你又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不能生还?”文潮勾唇:“你未免太小看她了。”
安晟眉心轻颤, 握住柳煦儿的双手一紧。柳煦儿可算听出公主言下之意,竟原来是文潮对马车动了手脚才会导致翻车事故?“文潮,你怎么能谋害公主?”
“公主?”文潮眉梢一挑,徐徐瞥了过去, “你还真当他是公主不成?”
“不许你对公主不敬。”他言语间的轻佻令柳煦儿有点生气,尤其得知文潮对马车动了手脚以后,差点就把她和公主害死了,“你差点把我们害死了!”
安晟料他恐怕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谁命你这么干的,皇帝、还是皇后?”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盲目无知,还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死。”也不知道是否因为没有其他人在,文潮说话竟似全无避忌,“那你可猜到,真正想要你死的人还包括我?”
安晟嗤之以鼻:“你这一路动作不少,我还能得着猜吗?”
从阿史那一行人轻易闯向公主入浴的硫泉,再到阿史那的死以及这趟被动了手脚的马车,如果说在此之前或多或少还对方大人和董将军抱有一丝疑心,那么现在他对文潮的猜疑则直接达到十成十的顶点。
文潮目光阴翳:“你该感谢煦儿一直跟着你,让我不得不投鼠忌器,迟迟没有狠下杀手,否则现在就不只是车仰马翻,而是要你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