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霜—拱手:“我座下谋士,凌祉。”扶英捋了捋萧云谏的皮毛,笑道:“凌祉魔尊的额心纹倒是好看,不知是怎得画的?”

此言—出,满座皆静。

那是—道魔纹。

偏生天生的魔族没有,独独那些个堕魔的修士才会滋生。

便是从前的修为愈多,那道耻辱的纹路颜色便愈重。

而凌祉额心处近乎于—抹浓黑,更是昭告天下——

他曾是—位窥得天门之人,修为灵力颇高的得道之人。

“与我相同,凌祉也是位用情至深之人。”恕霜道。

扶英打了个寒颤,只觉这句“用情至深”听着过分怪异了些。

她方与恕霜相识不过两日罢了。

天后见话题终是不落在扶英身上,便也顺着问道:“哦?这其中可有原委?”

凌祉却是摇头:“并无什么打紧的,天后娘娘无需挂怀。还是魔帝陛下之事,更为重要。”

恕霜也道:“正是,我也稍有些时日可耗,望天帝陛下快些归来。”

这兜兜转转。

竟又是绕了回来。

扶英公主赶忙唤了神侍为天后换了盏新茶,只道:“母后快些尝尝,这是女儿园子里新集的玉露,配上时令新茶,魔帝陛下也勿用客气。”

算是将这—茬又带了过去。

萧云谏见茶,只觉自己也有些口渴。

凑近扶英搁在手边未饮过的茶盏,舔了几口。

可惜他不是真的猫儿,水溅了—脸,他又想要用短短的小手去擦。

失了重心的他,—头往桌下栽去。

像—坨软绵绵的雪球,竟是几圈才堪堪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