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一扯,捻着的八宝手串便散了一地。

叮叮当当地瞧在萧云谏心上。

是……与扶英不大一样了。

可他却只道,那就是扶英。

他更是将头低垂了几分,默不作声地立于一侧阴影之中。

宫女们不敢上前,直到陆扶英缓了许多,又道:“扫了吧。”

方才将那一颗颗玛瑙、翡翠拾了起来。

“铮儿是朕唯一的孩子,唯一的骨血,可如今他却——”

她仿若字字泣血,哪有母亲不关心爱护孩子的道理。

萧云谏抿着嘴,目光落在青鸾殿那映得出人影的青砖之上。

可即便她与扶英公主不尽相同,她仍是一个母亲而已。

想及此处,萧云谏不禁有些发笑——

扶英那般小孩子心气之人,在梦境中也成了母亲。

待她归来,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陆扶英顾不得他心中所思,又厉色道:“若是没有一丝线索,你二人今日是来作甚?只耗着时辰,非要进宫告诉朕这没有消息的消息吗?!”

她此话一出,殿内稀稀拉拉跪了一大片,只道:“女皇陛下,请息怒。”

她的胸口上下剧烈地起伏着。

恐怕若是换了旁更为暴戾的君主,凌祉的脑袋都保不住了。

凌祉终是拱手道:“陛下,我想再查查小皇子身边的人与事务。”

陆扶英道:“可你三日前才查过,怎得又要再探一番。”

“正因如此,臣便要再查。”凌祉望向周遭两侧的宫女太监,见他们皆是别过头去,可仍不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