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窗外,又是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去。

萧云谏终是睡了个好觉。

他揉揉眼睛醒来的时候,已是近乎于日上三竿。

他迷蒙地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

却陡然察觉到,他的窗外却是一片外衫支起的帘子。

萧云谏穿了鞋下床,吱呀一声推开了屋门——

凌祉方才抖了抖为他遮挡日光的衣物,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肩膀好似因为长时间举着撑着在窗棱之上,有些酸痛。

他兀自扭了扭,又按着揉了揉。

萧云谏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多久了?”

凌祉嗯了一声,只当没听明白萧云谏的问题。

他做此事,又非想要在萧云谏面前邀功。

不过是他,想做罢了。

他若是将萧云谏从踏上抱去床上,萧云谏定然是会醒来的,定然会气恼。

倒不如自己再做这一张帘子,为他遮风挡雨。

他不再言语,萧云谏便也没再问。

只是窘迫地过了许久,除去阵阵水声,便是唯有只有寂静了。

萧云谏轻咳了一声,还未等他开口。

凌祉便先解了这尴尬处境:“不知今日状况如何?这竟是将我们扔在这水榭之上,置之不理了。”

萧云谏便也瞬时说道:“应当不会有大事。不然就算离得甚远,也吵吵嚷嚷能叫我们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