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谏挥开他遮挡的手臂,略显恼怒地道:“你蒙我眼睛作甚?我若不瞧着,可能给你治好伤?我又不是什么盲人,还能摸骨不成!”
他虽这般说着,可手上处理着凌祉的动作,却是愈发得轻柔起来。
他绪起神力,轻轻带过凌祉的手臂。
平日里的普通伤口,这下便都能愈合。
可奈何凌祉伤得颇深,一下抚不平,还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
时不时地渗出点血迹来。
萧云谏预备着再来一遭,可凌祉却抽回了已经有知觉的手臂,说道:“阿谏不必在我身上浪费那般多的神力。”
萧云谏斜他一眼,哼了一声。
状似不经意间,却是拔过了他的手臂。
施施然地掐了法诀,将那剩下的一点伤口也抚平。
——“不算浪费。”
凌祉骤然失笑。
他的阿谏啊……
从来都是这般可爱的骄傲着。
从前是这样,现下依旧如此。
恐怕从来都是天性使然。
叫他放不下自己与生俱来的骄矜,却又旁人默默的好着。
“多谢。”凌祉笑道。
萧云谏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半晌,他才又说道:“本就不算浪费,若是你再一身伤,不是拖我后腿吗?我可不会折返回去那群大蜘蛛里面救你。”
凌祉抿唇一笑,没有言语他二人如今是分不开十尺距离的事实。
他继而又笑道:“我们如今的处境却也有些尴尬,不知阿谏作何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