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般忽而一下,却没由得叫凌祉将淤在嗓间不吐不快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他踌躇须臾,便随意寻了个理由:“可是……你还言说,要帮着我去寻那治疗我身上问题的法子。”

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也是他最不该拿来当做说辞的理由。

如此这般,想来萧云谏亦是将自己当作了一个独独只想利用他的人。

可凌祉再没法子了。

他又如何能留下他的阿谏……

谁人又能教教他。

凌祉从前尚以为自己的心房已是麻木。

可如今一个吻,叫枯木逢春。

可不过刚滋育出的柔弱新芽,又是在风吹雨打中,摇摇欲坠。

萧云谏却好似并不十分在意凌祉的言辞。

他摸了摸下颌,点点头:“好似却也如此,我是应了你的。不过也无关系,我会将此事搁在心上。往后若是寻到了法子,差人送去魔界,告知你一二,也好叫我不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凌祉如同被心脏如同被千刀万剐着难受。

他死不了,可又奈何不了那入骨的疼痛。

他浅浅地捂住胸膛,深吸了一口气。

凉意窜入胸腔,更是叫他剧烈地咳嗽了两下。

萧云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遭,惊得有些手足无措。

是扶也不是,搀也不是。

最后干脆虚虚地替凌祉用神力捏了个支撑点,叫他不摔到下去。

“你那病……可是又犯了?”萧云谏咧咧嘴,忙问道。

只他都不清楚,自己眼底写满的,亦是无处掩藏的关怀。

凌祉摇摇头,他抬眸看向萧云谏如万千星河坠入的眼眸。

这世间万物,都及不上萧云谏那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