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谏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凌祉啊,总是这般……

有些话他说过了,就真的要做到。

也怪不得自己又一次、再一次,掉进凌祉这相同的火坑里去。

即便是被烈火焚身,也满不在乎。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是摇了摇头——

那长飙之墟周遭被夜昙下了结界。

就连自己都破不开,凌祉又如何能离开?

凌祉定然是还在长飙之墟里头的。

他只怨自己那时候被夜昙的一顿饭,与着非要介绍来的长飙之墟的景色,扰了心神。

他不会不去看那铜镜,恐怕就会察觉到凌祉的异样了。

萧云谏阖了阖双眸,似是有了什么念头一般。

陡然到了夜昙面前,面色平淡地说道:“夜昙,如今你用来胁迫我的人质都不见了。你若是不帮我寻他,我恐怕也不必依着你的言语,非要还呆在此处了吧。”

字字句句皆是将夜昙堵得无话可说。

夜昙兀自笑了一声,一摊手说道:“好啊。”

只是长飙之墟说大不大,可一时片刻也没个准信儿。

萧云谏坐了片刻,便如坐针毡般地起了身,在屋子里头打着圈。

似是无头苍蝇般地绕了两回,他的目光却忽而落在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副地图上头。

地图的题字仍是先风神云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