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揣着手走在安样的旁边。

“我是过来问问你,沈练他们哥几个来信了吗?电报啥的有吗?”

本来距离家里就近,说着话就到了。

安样提着萝卜进到堂屋里。

“婶子先坐。”

陈婶到屋子里感受到热意,才把围脖给摘掉,棉袄的扣子也给解开。

安样把萝卜放到地上。

“没呢,他们三个不用操心,一个个的都挺有主意的。”

陈婶能不操心吗?说起来就愁。

“丫丫那边说是填好了,学校离家可远。”

安样手上把萝卜的叶子给揪掉,她准备做个酸辣的萝卜条吃,下饭。

“丫丫都出去这么几年,自己也有想法,虽然说上大学离家远,但起码是在学校里,平时也不会有啥事,孩子还要放手让他们去闯闯。”

她这还没说沈期以后想去国外当记者,而且还觉得沈期说不好还去有战争的地方,那才是真的危险。

陈婶咳咳了两声,她入冬之后感冒了好几次,一直都断断续续的好像都没好过。

“话是这么说的,她今年二十一,对象也没,我说给介绍一个,那边就再也不来信了,也不知道她咋想的。”

只是想到小时候丫丫说什么都很乖,自从长大之后就觉得变的很多。

安样知道自己还算是了解丫丫,她从小到大看起来性格很是安稳,但骨子里有着自己的倔强劲,所以到现在才会这样,对于女孩子来说,这是好事,积极努力的做自己想做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追求自己愿意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