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肯定?”韩厉问。
耿自厚笑道:“大人,这不是属下猜的。属下调查时曾在一戏迷家中见到杏花姑娘上了半妆的画像。姑娘身上有股一般女子少见的英气,细看便知。”
纪心言又是一阵得意,挺了挺小胸膛,看耿自厚越发顺眼。不过聊了几句话,这人已经无意间夸了自己两回。
她得意之色太过明显,引得韩厉斜了她一眼。
“老盛泰如今改名秋月园。秋月园原是老班主盛秋月买下的园子,但还未正式开业,盛秋月就失踪了。现在的秋月园是他大弟子盛小澜当家。”
不愧是专门搞特务工作的,很多事根本不用问,耿自厚便自发解释起来。
“两年前盛秋月在禾城梧桐县买下一座园子,还在修缮时,戏班总管事报案说班主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关于案子细节,属下正打算去衙门调旧宗。盛秋月失踪后,老盛泰由其大弟子盛小澜接管。说来也有趣,盛秋月在世时,老盛泰虽红火却未见有多大名气,盛小澜接手后,老盛泰比之前更加出名,如今想听它一场戏要提前多日买票。”
韩厉道:“这么说盛秋月失踪,盛小澜是最大受益人?”
耿自厚摇头道:“不能完全这么说。盛小澜接手戏班时,人员凋零欠着外债,据说受了不少罪才让园子重新活过来。他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曾说过一日找不到师傅,他便一日仍是大徒弟。他还把园子取名秋月园,以表示老盛泰始终属于盛秋月的。”
韩厉看一眼纪心言,说:“盛秋月失踪的时间倒和杏花离开戏班时间差不多。”
耿自厚道:“确实,属下正要查其中关联。但因当时梧桐县令升迁,此案报上不多久就被搁置,其后县令换过几任,这事就没人管了,卷宗也不好调。最近因为……”
他顿了顿,没再往下说,只道:“卫所人手有点紧张。”
“我明白。你先紧着处理卫所的事,这个案子我来办。”韩厉道,“我想去秋月园听戏,你去弄两张戏票来。”
耿自厚道:“属下早有准备,往后几日的戏票都已有了,大人明天就可以去。”
秋月园在禾城辖内梧桐县,从炎武司卫所骑马过去大约两柱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