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大哥,我回来了!”
随即响起开门声,一股冷风借机从门外蹿进来,灶台的火苗瞬时大了两分。
一个和毛九方差不多高但体形偏瘦的男子带着一身雪进了屋。
同样穿着一身兽皮制的长袄,手中也握着弓,另一手抓着两只死兔子。
“我看到兔子追过去,一下子……”他抬头看到纪心言,明显一愣。
纪心言赶紧起身。
毛九方介绍道:“这是我弟弟毛十方,这是……”
他看向纪心言。
纪心言忙道:“我叫杏花。”
毛十方盯着她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毛九方打了他一下:“去,拿雪洗把脸去。”
这天晚上,毛家两兄弟睡在右边的木床上。
纪心言要照顾韩厉,就在他旁边挤着。
她十分警醒,根本不敢合眼,不止是因为韩厉的伤,还因为屋里另有两个陌生男人。
夜渐深,房中安静下来。
灶台里发出噼里啪啦的烧火声,屋外是呼呼的山风。
纪心言握着匕首,平稳呼吸,一动不动佯装睡着。
木制的架子床不牢固,轻轻一动就发出吱呀声。
又一阵吱呀声后,毛九方不耐烦了,低声斥责自己的弟弟:“你他娘睡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