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还发现一个皮腰包,和她买的那个很像,但上面的花纹明显来自大昭,民族气很重。
她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进去。
想起自己那个腰包,有些担忧:“我的证身书没带出来……”
“在别院?”
“在卫所。我上雪山时没带腰包,以为跟着包崇亮,一两天就能回去。”
韩厉点点头,说:“用我的令牌也可以入城,这不是问题。如何躲开安王府盘查才是问题。”
“那人说水仙镇上有镖局,我想雇个马车,让你藏车里,再雇两个高手,混不进去就硬闯。”
韩厉失笑,说:“得是夏君才那样的高手才有本事带我硬闯。水仙镇不见得有高人,亡命之徒一定有的,雇人倒可行。”
纪心言点点头,只能随机应变了。
她把最后的粥盛到碗里,把铁锅洗了洗,又往里加了一桶雪,等着热水烧开。
毛家两兄弟从来不洗锅的,不是熬粥就是煮水,她受不了。
吃过粥,再往灶台加上几根柴火,封上灶门,至少能烧到大半夜了。
“明天天一亮就得下山。”韩厉忽然开口。
纪心言看过去。
韩厉顿了顿,补了一句:“早点休息。”
纪心言洗洗手,又就着雪抹了把脸,两手冰冰地回到屋里,然后发现尴尬的事。
两张床,其中一张的草席被她用来生火了,只剩一个床板,还溅上不少血迹。
两个枕头两个被子全在韩厉的床上。
她犹豫着坐到桌边,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乱划,眼神不敢往他那边看,心里琢磨该怎么办。
韩厉等了会儿,忽然问:“你坐在那里,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