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了一圈,唐乐山可算看向邢涟:“阿涟,让你担心了。”

邢涟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唐乐山,闻言,喉结微动,垂下眼眸。

突然不敢跟唐乐山对视了。

心很乱。

在唐乐山的识海里,邢涟知道唐乐山为何惦记这棵银杏。

因为在闻叔家楼下,也有一棵银杏树。

每到秋天,闻叔就推着闻婶到树下捡叶子,唐乐山也一起捡,如果捡到闻婶满意的,他们就拿回去做书签。

这世上,应该只有他,清楚唐乐山的来历和过往,只有他,跟唐乐山有如此隐秘的羁绊。

他们有了独一无二的牵扯,他眼里的唐乐山,比任何时候都完整,也比任何时候都让他心疼。

“你好好休息。”邢涟心里惊涛骇浪,还是表现的不动神色。

“休息什么呀,我一点都不累。”唐乐山高兴道,“阿涟,你刚才是不是叫我师兄了?你第一次叫我师兄,再叫一声听听行不?”

邢涟抿唇,再次抬眸凝视唐乐山。

他何尝不是第一次被人珍视地对待,别说让他叫“师兄”,就是唐乐山要他的命,他也甘愿双手奉上。

“师兄。”邢涟痛快地开口叫了。

以后就让他来保护唐乐山吧。

“哎哟,”唐乐山捂着胸口,熨帖地感叹,“太好听了,阿涟再叫一声?”

邢涟百依百顺:“师兄。”

唐乐山:“再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