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山”由远及近,隔着结界喊话:“你们太狠了,出去也不留个信儿,让我一个人在那躺着。”

对方语气之熟稔,哪怕邢涟,也一时分辨不出。

“臭小子你还敢埋怨!”上官筝立马不搭理景苏真人了,进入结界就笑骂,“走,回去说说你躺出什么心得了。”

唐乐山哑口无言,太阳穴都开始跳。这时邢涟却来到他身边,他没注意,手背就被邢涟握住了。

邢涟的指尖还是凉的,可此时唐乐山需要的就是凉意。这个动作仿佛是一种不言而喻的肯定,唐乐山心头的焦躁荡然无存。

他不禁侧首看邢涟。

邢涟却目视远方,只有双唇动了动。

“有我。”

尽管唐乐山很早以前就有了“邢涟长大了”的觉悟,可此情此景,他依旧感到暖心。

从来都是他冲在第一线保护别人,只有邢涟,让他体会到被保护的温柔。

阿涟。

唐乐山在心底轻轻地唤。

*

短暂的牵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景苏真人明显不被欢迎,只能留在结界之外,叹着气怅然离去。

唐乐山跟邢涟回了长青宫,那位冒牌货像是刚刚发现他似的:“咦,有客人啊?阿涟你新交的朋友?”

“算是吧。”邢涟神色如常,浅笑着答复着,“师兄,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我可想死你们了。”冒牌货把唐乐山的言行举止完美地刻画呈现,凑上前主动跟唐乐山搭话,“初次见面,不知兄台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