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死久了,这套说辞还挺像模像样的。
东方锦好笑地道:【你确定是对我说吗?】
【操……】后面的话被吞了回去,小鬼明显急了,表情阴郁地道,【你听不懂鬼话是不是?】
东方锦正要再戏弄两句,黑暗中隐隐约约传来一声低吟:【罢了,童儿,不必多说,罪人哪有恕罪之心。】
童子立刻转身对着黑暗道路弯腰作揖:【大人!】
东方锦双手抱臂一付“我就静静地看你表演”态度,他可不是昔日阿蒙,对于魂仆在众鬼中的地位一清二楚,就算没了“衣服”也没几个鬼敢碰他——注意,这里是“敢”而不是“干得过”——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锣声再度响起,晃晃悠悠地靠近过来,白色的纸……片如雪般飘洒出来,接着便是马……不,两只驴走了出来,还是大红色的,看起来十分奇葩,一只驴上面坐着一个人,一样的高帽一样的吐舌一样的黑白衣,只不过驴太矮了,又连个马鞍都没有,他们的两只脚都快拖到地上了。
这两位黑白无常的排场山寨了许多,下巴仰着,不可一世的表情倒是和那两位黑白无常很相似。
黑白无常走了一段路就停下来了,东方锦也站在原地没动,双方大眼瞪小眼片刻,他醒悟到这是要主动上前啊,不过,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对峙了好几分钟后,大概是察觉到局面太过尴尬,白无常对着小鬼使了个眼神,那小鬼就跳出来大喝一声:【大胆罪人!居然见官不拜!】
东方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装了,道:【你们是哪一派的?道家的吗?】转念一想,好像就道家才使黑白无常这套,佛家是地狱佛陀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