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一时有些难受。

在她们周朝,皇子背不出所考科目,可是要被打手心的,还要被老师上报给父皇。

一想到自己背不出的事要被威后知道,就觉得自己在舒长夜面前好像又矮了几分。

没想到沈玉竟是平静地道:“陛下又没背吗?”

虽然很尴尬,但舒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一句:“是啊。”

沈玉默了默,温声道:“那微臣再教陛下一遍。”

竟如此好说话?

舒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告诉威后吗?”

沈玉微微蹙眉,道:“微臣当然不会。”

难道他不是威后的眼线?舒皖一时纠结起来,又无法下个定论,只好道:“那我们走罢。”

福宁殿的装修风格十分低调奢华,比舒皖父皇用的那个有品位多了,有很多精细的摆件似乎都是舒明安自己挑的,大部分物什的来源她都有一些隐约的印象。

奏折果然都被好好地放在案头,属于沈玉的那张书案上还堆着一些,而放在她这里的这些都被批阅完毕,上面的红色字体很是清隽端正,应是沈玉写的。

“陛下可先过目这些折子,待微臣阅完剩下的折子,便教陛下《战国策》。”

沈玉似乎有些拘谨,舒皖忽然发现不知为何,这么热的天,沈玉的穿衣却十分保守,颈子只露出些微,连袖口都紧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