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点了点头,点完才想起沈玉根本瞧不真切她,索性将那面轻纱掀起,一骨碌钻进了沈玉的罩子里面。

“陛下?!”沈玉被吓得退了两步,就没敢再拒。

舒皖抬头,见纱帽里的人肤色白里透红,鼻尖沁着细微的汗,自己给他那个杏子还被他牢牢握在手里,一口没吃。

“先生觉得热了吗?”舒皖看着沈玉透红的眼尾道,她不等沈玉回复,兀自在怀里摸着什么。

“没有。”沈玉本来觉得还好,浑身的不自在尽是因为陛下方才那番话给惹的。

舒皖摸了半天,摸出一块粉蓝的丝绢手帕来,嘱咐沈玉说别动,才踮起脚尖来替沈玉拭了拭鼻尖和额际的汗。

沈玉呆呆站着,身子都僵住了,只觉得沁香盈了满面,满目只剩下近在咫尺的那张清丽婉约的面容。

往日的陛下身在尊贵华美的凤袍中,再怎么看都是天子。

可今日陛下却穿了这样清新自然的蓝白点碎裾裙,沈玉才发觉,陛下早已和四年前那玩闹的模样不同,长得亭亭玉立,君子端方。

“先生,不喜欢吃杏子吗?”舒皖声音轻轻的,仿佛怕惊着了沈玉一般。

她就这样毫不避讳地钻在沈玉的纱帽的围罩里,身子近得几乎要和沈玉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