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听她说得夸张,忍不住笑了笑:“我原也是这意思,喏,水来了,给你搁在桌子上,你安置好你的小夫郎,便跟我过来罢。”

舒皖这才放心。

她不好让人等,拉着沈玉坐了,自作主张将那纱幕掀起来。这么热的天,没有在屋里还要套着这东西的道理。

沈玉透着潮红的清隽雪面便显出,舒皖又从怀中那处那块帕子,细心地给人擦了擦汗,再把软帕塞进沈玉手里。

沈玉一点也不敢动,他连一个字都想不起来说,只是怔怔受着,方觉此时此刻陛下看着他的目光好生温柔,仿佛他......好像真的是陛下的夫郎一般。

此刻宫里跟来的随从都在远处的巷道里停着,舒皖嘱咐道:“渴了就喝水,有事就来找我,好好坐着等我,可别乱跑!”

白衣女子听她说话像在嘱咐几岁大的小孩,失笑道:“小姑娘,我瞧着你这夫郎你比大上许多,哪儿用得着你嘱咐?”

舒皖“嘿嘿”一声,终于撒了手,临走不忘吩咐:“等我回来啊!”

陛下走了。

沈玉耳边顿时清静下来,望着陛下推给他的那碗水发呆。

他确实是有些渴了,不知陛下是如何知道的?沈玉摸着那粗糙的陶碗边沿,就着碗口饮了几口,温凉的水顺着喉头滑过,好像是甜的。

一个人闲坐的时候,那些藏匿于心底的声音总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回荡在耳边一般。

“哎呀叔伯,你怎么当着我内子的面说这话?我家这个纵是话少,脾气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