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辩也未辩,只是跪着领罪。

舒皖也的确是生了气,她满心淤塞,闷得说不出话来,满脑子只是沈玉当时无助又彷徨的表情。

可她并不想怪沈玉,这本不是他的错,甚至觉得有些心疼。

舒皖的神色还是冷的,她看了沈玉一阵,无甚情绪地道:“早上过来时,你说不愿见人,朕方想起平日里便算是上朝,你也是站在屏风后头的,宫里又没几个女官,尽是些外臣,禁卫又在外宫值守,你寻常见不着她们......”

“所以才没带你进去。”

沈玉听完了这话,忽然反应过来陛下这是在跟他解释。

“离秋闱还有一月,朕今日只是去摸摸明面上的东西,不作细究。”舒皖徐声道,“朕就是怕你出事,不放心你,才嘱咐你那些话的。”

这回便换作是沈玉惊讶了。

他头一回破天荒地抬了头,与君王对视,想瞧瞧陛下这话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斯对视着,沈玉却没了主意,他不知道陛下的话是不是真的。

沈玉动了动唇瓣,想着无论如何先消了陛下的怒气才是,便又恢复了低眉顺眼的模样,温声道:“是微臣不好,今日穿得清凉了些,在屋里又没戴着罩子,才让人......”

“你住口!”舒皖一把砸了手边的杯子,那杯子磕在马车内铺就的毯子上,磕碎了一个角,转了几转滚到了沈玉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