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玉的耳朵实在太容易红了,一变红,他的耳尖就像透明了一般,经常惹得舒皖想要伸手去揉一揉。

“先生属什么的?”舒皖问。

沈玉答:“属兔子。”

还真是。舒皖笑起来:“朕听说汴京有家杏芳斋,美食一绝,今日兴致正好,请先生与朕大饱口福。”

此时时辰尚早,街上行人不算多,舒皖在杏芳斋三楼定了包间,选了靠窗的位置,此处风景极盛,一会儿点起灯来,一定美不胜收。

舒皖精心地盘算着,这可是她和先生第一次单独外出,不为别的,只为好好过一个晚上。她今日化的妆很清丽,头上只盘着一只钗,却是一只价值万两的雪凤钗。

在衍朝,凤乃帝王之相,她这只凤雕得巧妙,若不细看,旁人只会觉得那是朵绽放的玉兰花。

“先生想吃什么?”舒皖将小二递来的竹简递给沈玉,沈玉果然推托道:“陛......什么都可以。”

舒皖佯作看过竹简,趁人不备往里塞进一张条子去,便将竹简直接给了小二,道:“分量削减,这些每样都上。你仔细瞧着些。”

她出手大方,于小二手中放了一个锃亮的银锭子,小二咧着嘴高高兴兴地下去了。

这时,舒皖才转而看向沈玉,提议道:“唤我阿皖罢。”

舒乃皇室之姓,自然是叫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