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抱有那样恶心心思——想让他与自己骨/血/交/融,想让他雌/伏于他,想把他栓/起来只能自己看,想让他从那高高在上的神台上坠落人间——他一定会觉得他很恶心吧。
可是……
秦君晏一想到祁容恨他、厌恶他、想要离开他,他就忍不住心生戾气。
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印子,若不是剪过指甲,那力道大得能拗断。
忍住,忍住。
秦君晏安抚自己。
收起自己觊觎的眼神,收起自己的戾气,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骗取他的可怜和善念。
他知道,祁容最是心软不过了,日久天长,他会原谅他的。
到时候,他可以……
想到这里,他兴奋得感觉喉中干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怎么办呢?”秦君晏眸色深深,心底黑泥翻滚:“我想拖着这世界去死,但是它又把你还给我了,那是不是说我可以为所欲为。”
千年的等待,谁也不比谁好过。
或许都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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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容烦躁得想要拉一曲二泉映月,最好把所有人都感动得哭出来。
但是……
祁容趴在桌子上,侧头望着缤纷灿烂的花园,最终还是放弃了,恹恹地拔着符笔上的狼毫。
就像秦君晏所认识到的,祁容到底还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嘴上说着恨,道着怨,实际上最是心软不过。
很多人表面上是白白的糯米团子,实际上内里黑得流水,而祁容看起来也是白白的糯米团,实际上里面是又甜又糯的豌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