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上账本,祁容走到店中盛放法器的展览柜前,指尖隔着玻璃描摹一个个法器的形状,眉眼间俱是温柔,很纯粹的柔和。
他喜欢法器,即便是没有原主的心愿,他也想要开一家法器店。
他自小就能够看见法器的记忆,所以法器对他来说十分特殊。
可以说,他的一切都是法器给的,幼失怙恃,无人教养,就是一件件法器教他生存的本领,教他为人处世。
但是……
祁容下意识隔着衣料摸了下脖颈上的白玉葫芦。
但是某些法器漫长的记忆对他来说太过于沉重,而他在接受记忆的时候,那些记忆就像不受控制的洪水,瞬间冲垮他的防御,化成一片汪洋大海。
所以自重生以来,他有意识的没有接触那些看起来岁月悠久的法器,平日里捡漏也多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例如佛串、铜钱。
并且带有墓葬中阴气的东西绝对不碰。
他不想再体会埋在地下的暗无天日的感觉了。
-
天渐渐黑下来,钟表的时针一点点指到七点位置,又缓慢地越过。
祁容聚精会神地焚香画符,等到精神不怠,笔下朱砂痕迹无力延续,他一个晃身,从那种冥想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到了九点。
“奇怪,还没来?”
他是被放了鸽子吗?
祁容疑惑地走到门口找了找,没有看见唐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