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者估计给他用了一些肌松剂,挣扎后更深沉的无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舔舔干燥起皮的唇,微微喘息着,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再次睡着的祁容蓦地耳尖一动,睁开清醒的眸子,视线穿过黑暗的周围盯向某个方向——他听到脚步声渐近。
祁容指尖虚软地掐了道增强五感的法诀,门外的交谈声落入他的耳中。
“曹先生,这次多亏您我们才能顺利抓到他,那什么,您说的那个办法真的能成吗?”一道嗓音轻浮的中年男声恭维道。
“当然能成,他们就是八字相合才结的婚,而且现在朝夕相处、又是法律肯定的伴侣,通过他这个媒介对你侄子作法以我的能力来说轻而易举。”
祁容诧异,这其中一个声音他感觉有些耳熟,细细思索,他的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手腕上,那里原本挂着一串佛珠。
对了,这是之前想要骗他佛串的人。
祁容感觉不对劲,总不至于这人到现在还在惦记他的那串佛珠吧?不至于吧……
其实很至于。
门外响起开锁声,“吱呀”一声门由外向内推开,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进来,最后停在有些狼狈的祁容面前。
曹凡嗤笑着在祁容跟前晃了晃那串佛珠,手指捻动珠子发出不规律地声音,面上带着一抹得意。
“又见面了,这位……”他阴狠地打量着祁容,黑沉沉地眼珠中仿佛淬了蛇毒,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可怜倒霉的兔崽子。”
说到最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