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多年战争中,明德观的人陆陆续续去世了,独留一个简陋的道观。
她奶奶一生未再嫁人,住在山脚下,偶尔上山打理一下,临老了捡到人家丢掉不要的女婴,两祖孙相依为命。
“唉,奶奶常说她是明德观在这世上仅剩的有联系的人了,所以临终也记挂着,怕自己死后,道观从此彻底荒废。我虽然也能打理一下,但是我常年在外读书,一年也回不了几次。”
“你看见路上那个小木屋了吗?我和奶奶以前上山的时候就住在那里。奶奶去世后,让我把她安葬在那附近的一座崖边,说是在那里既能看见陵园,也能看见她守了一辈子的观。”
周琪琪失落地说着,平日里喜欢吃的小馄饨也不香了。
祁容叹口气。
她奶奶守着的,与其说是一座观,不如说是一个传承,替诸位早亡的人守着这份遗憾。
“不要担心,我想很快明德观会再度香火旺盛起来。”祁容安慰道。
“希望吧。”周琪琪有些苦恼,她既不想丢下奶奶守了一辈子的地方,也不想一直守在这里,她还要读书,还要结婚。
“啊,纠结死了!”周琪琪一拍桌子,转身咚咚咚提着桶继续打扫去了。
祁容跟其他望过来的人笑了笑,说:“我去找她。”
“别乱跑啊,等会儿客人就要来了。”其他人皱着眉不放心地嘱咐。
他应了声,提着包紧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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