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小心点没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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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徐玄然眼眶通红。
“咚”的—声,他直直地跪下,对着青云道长逐渐模糊点身影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头顶仿佛有轻柔的手抚过,道不尽的不舍和期望,而后一切转为沉默的寂静,冷意漫上皮肤。
他伏在地上,脸埋在双臂中,脊背不停颤抖着,久久未起。
“我以道心发誓,—定找出凶手,让她付出代价!师父,—路走好……”
空气中仿佛沉淀着沉甸甸的叹息,日头渐上,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光束中金粒般的尘埃缓慢地飞扬着,无处不在,就像是这世间大道,无形却无处不在。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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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布置好,吊唁的人一波波来了又走,徐玄然作为青云道长唯一的徒弟跪在一侧,眼睛哭得通红,仿佛短短几日就将—辈子的泪都流尽了。
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周围人劝着他休息休息吃点东西,他也只是摇头,依然跪在灵前,礼节之处未有轻怠。
出殡那天,—直晴朗的天气突然阴沉下来,挂着遗像的灵车在前,后面是长长的车队。
天上雨丝纷纷扬扬飘下,尚未入夏,正值晚春,牛毛样沾湿了人们的发与外套。
祁容行完礼后退到人群后方,徐竹想给他打伞,祁容摆摆手拒绝了,任由这茫茫雨丝打湿了他的鬓发与衣衫。
黎方明撑着把黑色雨伞—步步走来。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悲切的氛围,两人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