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高挂。
山峰如银。
郑地勇停步,抬手。气流浮动。他说:“你说话,应该像我一样客客气气。”
夏花满天飘大喊出声,“想动手?”
郑地勇摇头,嘴角一扬,“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怪就怪你生错了年代。”他说着,击出一掌。疾风而至,灰尘扑眼。
却听舞刀人大喊,“小心,是扶山掌。此掌无形,只要被击中,如春风拂面。接着,暴开身亡。”
那夏花满天飘,眼睛一瞪,看向舞刀人。忽得,她神情恐慌,似听闻过扶山掌。
舞刀人再喊:“快跑!”
郑地勇道:“太迟了。”接着,又击出一掌。竟是封了夏花满天飘退路。
风荡,云涌。夏花满天飘身子右闪,那一掌当是击中马车。没有声音。过得一会,马车四分。车上箱子落于地面,众人齐看,箱碎。一个古朴长盒,呈现眼前。郑地勇见后,眼睛放光,快步冲前。
只听田不忘一句,“好快的身法。”
当下,田不忘快步跟上。竟是腿快无影。
那夏花满天飘,也是迎面而去。
却看郑地勇,再击一掌,对准夏花满天飘面门。田不忘跃起,郑地勇转身一掌,迫使田不忘空中转身。而那击向夏花满天飘的一掌,正轻轻飘飘。她面露惊恐,完全没了酒楼内的那份豪情。生死当前,无人自高。众生皆蚁,死亡可怕。她瞳孔放大,终是脚下不稳,欲要倒地。她忽然脖子一用力,眼睛仰望。瞧到张望月,四目相对。张望月右手托着夏花满天飘上半身,而她的眼睛里,尽是张望月的脸。张望月从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她似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夏花满天飘当是脖挺,唇启。张望月忽觉,有风自来。当下,抬头,挥袖。与那夏花满天飘于原地转一圈,便听轰得一声,远处山石碎裂。于此,两人站稳。夏花满天飘说了句,“谢谢。”掩面离开。
郑地勇瞪大眼睛,看着张望月。
他说:“你是谁?竟然轻而易举挡下我的掌法。”
张望月看着郑地勇,说:“无名……”
正说一半,却听远处李清霞大喊一声:“他就是张望月。”
张望月皱眉,看向李清霞,只瞧她怒目而视。张望月看着她时,她便瞪了一眼,长袖一摆,看向别处。
她倒是对张望月信心实足。
那郑地勇嘴角抽动,一时间竟是没有说话。二镖当是,看向张望月。唯那舞刀人大喊一声,“不,他不是张望月。我才是。”
郑地勇闻声而望,他说:“你是张望月?”
舞刀人把万缕刀一横,“如假包换。”
郑地勇表情严肃,他说:“不要多管闲事。”
舞刀人说:“识相的,就赶快走吧。过得一会,要是我的刀口渴的话,保不齐就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