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月也没有摧。
抬轿八人,嘴唇抽动,额头流下豆大汗珠。忽然,他们双腿一弯,身子一沉。只瞧绣花王子郑地魁,从轿子里飞了出来。他把绣帕一挥,幻化成片,攻向张望月。张望月瞪大眼睛,却见绣帕之中,突出数十根绣花针。密如细雨。
他出招之快,本无法想象。又加那,细针出招之奇,更是让人无法招架。张望月连连闪动,郑地魁双手不停挥出。数十细针又从他袖口飞出。
嗖,嗖不断。
张望月只得身子左扑,手一伸,吸得石子数颗。接着,身子翻空,右手挥出,那石子便如箭一般,攻向郑地魁。
又听叮当声不断,针与石子纷纷落地。张望月手一拍地,借力,回到椅子上坐着。那郑地魁,手里已拿起酒壶,另一手拿着绣帕,接着擦拭。他像是没有动过。
刚才两人各出一招,不过是在短短两秒内完成。
如果,一个人眨眼的时间够长,将不会看到。
“你可知,我刚才一共出了多少针?”
“不知。”
“七十一针。”
“你若出七十二针,我未必能接住。”
“你错了。”
“错在哪?”
“我的夺命七十二针,是第七十二针,也就是最后一针。而不是一共七十二针。”
“所以,最要命的,是这最后一针?”
“一点也没错。”
张望月沉默。
月色更浓。
张望月说:“你完全可以只留一针,名字也可改成夺命一针。”
郑地魁摇头,“那七十一针,只为探明虚实。”
张望月说:“人身上有七十二处致命处。所以你便一一去试。当然,这留下的最后一针,是夺命的。”
郑地魁笑了,“一点也没错。若是提前找到,致命处,那便不用出这第七十二针。”
张望月说:“这样,你还能省下几根针。”
郑地魁说:“你想让我把这第七十二针省下来吗?”
张望月说:“想,当然想。”
郑地魁说:“去把风尘刀拿来,我便用这针接着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