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就那么练呗,有什么难的。”
听后,张望月没再说话。他看着小莺,盖上了被子,便知道小莺要睡觉了。
往常时候,小莺睡觉前,总会先把被子盖上。不管天冷,还是天热。
此刻,屋子里,真的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张望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三百两,便只是看一眼。然后,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床边。
他倒了下去,长呼一口气。
身上的疲惫感,顿时消失不见。
正想接着放松自己,脑海之中,便不由自主得,想到了那红迹。
他不是什么妖物,而是活生生的人,只是练了什么功夫。
练的又是什么功夫呢。
他又会逃到哪里去。会不会再接着出来。
张望月对于红迹,很是模糊。倒是镇上死的那三个人,有些清楚。
窗外,吹进来了风。却是再也听不到,来福的声音。往常时候,这时应该响起了来福的声音。
那个面容憨厚的男人。
要说新来的司门副将军,那个被称为,拳震山河的程波。倒是给张望月,留下了些印象。
那该是一个,胆大的人。不过,多少有些能力,不然,不会当上副将军。
李龙又扮演着一个什么样子的角色,阿美的死,真的和他无关吗。
这小镇上的事,都透露着奇怪。
张望月想着,想着,把眼睛闭上。这样,他会感觉到,夜晚更加凉爽些。
他的那一只腿麻了。于是,张望月把腿放在床上。
意识便是有些沉重,不过,还算是清楚。张望月知道,自己在睡觉。
他也在听着窗外。
期间,有好几次,他知道,自己睡着了。但他也知道,睡着的时间并不是太长。
直到感觉到,脸上有些热的时候。张望月知道,天亮了。
他还想睡一会,却还是坐了起来。一动不动,等了一会,他揉了揉眼睛。
长呼一口气,还是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他望向小莺,小莺还在睡着。
这时,张望月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听到了,但是没有回应。接着,门外的人,又喊了一声。这时,张望月才站起来,走到门跟前。打开门。
只看,院外站着,老张头和他的婆娘张氏。
张望月便皱着眉头,再一次揉了揉眼睛,走出门外。
走到篱笆墙跟前,张望月问道:“做什么?”
他俩面带笑容,此时,张望月才注意到。老张头换了一身,新的衣服。
黑色与红色相交,显示出一种幽暗的美。
顿时,老张头给张望月的感觉,便是那种,显得格外有精神的感觉。
他笑着,拿出一个篮子,递给了张望月。
张望月道:“什么?”
老张头道:“鸡蛋,收下吧。谢谢你救了我老婆子。”
张望月呼出一口气,说道:“不必,你们回吧。”
此时,张氏开口道:“张小弟,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们的心意,你若是不收,我这心里难安啊。”
听着张氏开口,张望月转过头,看向张氏。只瞧他还是穿着,先前的衣服。
老张头都换了新衣,为何张氏没有换。
张望月有点不明白,按照正常来说。要换也是女人换啊。
张氏推了推老张头。
张望月便注意到,先前张氏胸口那块,露出一洞的衣服,此刻已用一块颜色相近的布料,在上面缝了一朵花。给缝得实实的,若不离近看,还真看不出来,那是后缝上的。
正想着,再细看时。
老张头手里的篮子,已是碰到了张望月胳膊上。张望月便顺势,把篮子拿在手里。
低着头,沉默了会。
张望月又抬起头,看到俩人,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便道:“谢谢。”
张氏笑道:“哪里话,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
老张头接着道:“是,是,是。”
他连说了三声是,便又道:“那我们回去了。”
张望月道:“好。”
俩人相挽而去。
回到房间里,张望月把篮子放在桌子。掀开上面的布,只看,篮子里,有着八个鸡蛋。
顿时,张望月怔住了。
过了一会,张望月回头,看向门外。篱笆墙外,是没有他夫妻二人身影的。
张望月暗自出神,又转回了头。
看着篮子里的鸡蛋,伸手拿出一个,细细打量着。接着,又把鸡蛋放在了篮子里,用布盖上。
这八个鸡蛋,事实上,能卖个不错的价钱。起码,能卖个二两银子。
张望月有点儿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收下这八个鸡蛋。但是,他又想到,不收的话。对于张氏两口子,是致命的伤害。
他们既然送来了,自是能够承受的。
张望月把篮子放在柜子里面,对于这件事,便是慢慢的,给忘记了。
他站了起来,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大喊。便转过身,顺着门口,看向长街。
只瞧见一人,奔于长街上。嘴里大喊着,张望月便跨到门外,细听。
“着火啦,着火啦。快救火,赵蹦家着火了。”
听后,张望月便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随即,转头看向隔着三间房子的赵蹦家。果然,那房子,正冒着浓浓的黑烟。
张望月想也没有想,转身走到墙角,拿起水桶。跑到长街上。
长街之上,纷纷来了很多的人。
张望月便也跟着跑,嘴里也是喊着:“着火啦,着火啦。”
只看张氏,瞬间从屋里跳了出来。手里拿着水桶。她也跟着大喊起来,一瞬间就跑到了长街上。
此时,长街上,全是拿着水桶的人。
而那赵蹦家,火势已是越来越大。却是看见,赵蹦那个汉子,满脸都黑了。
他整张脸,都恐惧了起来。眼神如同死亡一样。他不停得,从水井里面打水。
但是,那一点水,完全熄不火势。
一位看起来,有着三十岁的汉子。左手拿一水桶,右手拿一水桶。奔跑着。待他到了篱笆墙跟前,身躯一弯,一跃。跳了过去。
直冲水井而去。
此时,所有人涌了上去。甚至,把赵蹦精心打造的篱笆墙,都给推倒了。
水桶便是发出撞击声,水洒满天,地面都湿透了。
张氏大喊,“别踩到那边的白菜了,从那里绕,从那里绕。”
那人不听,也可能是没有听到。
便是提着一桶水,冲了上去。
张望月便不停得,把水桶落向水井里,然后再提起来。接着,会有人过来接住。
于是,张望月的活动范围,便只限于水井跟前。
这还是老张头的意思,他是一个聪明的人。
终于,不一会时间,大火便被熄灭了。只是,那所房子,看起来不能再住人了。
若想住人,得花上一笔不少的钱。
赵蹦跪在地上,痛苦着,双手拍打地面,“哪个天杀的啊,是哪个天杀的啊……”
众人立在原地,都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张氏走上前,推了推赵蹦。又招呼了两人过去,扶起赵蹦坐起。
说道:“人没事就好,大不了再盖一个。这么壮的汉子,还怕没房子住。哭个什么。”
赵蹦转过头,“烧的不是你家的房子,你当然会这么说。”
张氏瞪大眼睛,“我是好心好意,你对我这么凶做什么。”
她的声音,也是大了起来。那赵蹦,便是没有再吱声。
跟着,老张头走到跟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生生的,怎么会着火。你平常,可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啊。”
赵蹦抬起头,没给老张头好脸色看。便又转过了头,他大喊:“谁知道啊,我睡觉睡得好好的。就这一天,比平常起的晚一些。怎么就会着火呢。要是我起来早些,也不会这样了。”
他说着,语气里充满了懊悔。
张氏道:“一定是,平日里得罪了谁。这是有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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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蹦听后,站了起来,看着张氏。用手指着张氏,说道:“一定是你,上一次因为挖河道时,你看我就不顺眼。”
张氏胳膊一挥,大声道:“爱谁谁,谁去。别一身的气,往老娘身上撤。老娘可不会,因为你没了房子,而惯着你。”
赵蹦听后,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