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等着吧。”

他说完，往地上吐了一口，骂骂咧咧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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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老头像说梦话一样，说了一声，“出不去喽，永远出不去喽。”

“你说什么？”

张望月站了起来，走向老头。

他立即也坐了起来，“怎么，还想打人？我虽然是上了年纪，但是对付你还是可以的。”

他说着，卷起了袖口。

露出干瘦的胳膊，看到这胳膊，张望月停手了。

这种胳膊，就像细枝一样，一折就断。而老头，却是骂了起来。他又像是生气那样，重重得躺了下去。

此刻，张望月抬起头。便看到，一抹月光，从窗子口，照了进来。

很小的窗子，很少的月光。张望月再把头，抬起来。那光，就照在了眼睛上。他眯起眼睛，站了一会，走到墙角，再一次，蹲了下去。

突然间，睡着的老头，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道：“今天几号？”

张望月心中一紧，“二月十一。”

他哦了一声，抬起头，又坐了下去。只看他的神色，和很前不一样了。特别是，他的那一对眼睛，更是发出一种，少见的光芒。

这个老头，似乎没有外表，这么简单。

因此，张望月沉下眼睛，看着他。

老头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只看他，拔弄着手指，“十一、十二，不到十三。嗯，还是慢了一些。”

看到这里，张望月便知道，老头是在算日子了。便以不屑的目光，看了一眼。最后收回目光，想到：“难道，是在数着被关了多少天了吗？”

突然间，老头看向了张望月，“你在笑什么？”

张望月长呼一口气，“没什么。”

他立即站了起来，“请你出去。”

张望月一怔，这在牢里，哪能说出去就出去。倒是这老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刚开始还好好的，这时就发起了脾气。

张望月不说话，直接把身子，靠在了墙上。

只看，月光，往下沉了一下。张望月又站起，伸出手。抓住月光，感受着。听风刀还在。倒是蛟龙刀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