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退下后,萧子陵烦躁地坐在红木嵌花椅上,拉扯自己的衣领。他一直以为瓦拉易主时间不短,金戈早就不知道被谁杀死在哪个角落里了。萧子陵怎么也没想到金戈居然还活着,虽说失踪至少比被抓好,但这事总像是悬在自己头上的剑,令人心惊。
如若金戈真的活着被时汀抓住,届时瓦拉使臣来使大兴,保不齐这件事就会被当作筹码说与皇帝.....
萧子陵心想,自己的命运绝不能置于他人之手。
果然还未到上元节,宫里就传出消息,皇帝身染重疾。
太医像流水一样的进出皇宫,药方子开了一张又一张,不管时是丸药、汤剂还是金针用了许多法子仍不见好转,眼看春假早已结束,皇帝迟迟没有上朝,政事堆积已经到了不能不管的地步。
“陛下怎么突然病的这样重,新年宫宴时还好好的。”因为皇帝病重,整个朝廷的春假都被无限期延长。
谢卿和萧子奕赋闲在家,此时正相对而奕,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朝堂局势。
萧子奕盯着棋盘,两个棋子在他手里来回倒换着,他的心思都在眼前这盘棋局上,随口说道:“不止如此,我听说宫里已经在拟旨,让老二监国。”
“二皇子监国?这么突然?”
“不突然了。大飞!”萧子奕发现一步好棋,兴冲冲的将自己的黑子落下。
谢卿眼看自己要输,又被刚才萧子奕的话吊着难受,索性挥手将棋局打乱,道:“不下了,二皇子监国,晋王府眼看就要为人鱼肉,你还有心思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