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他藏不住尾巴。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朋友。他甚至想把尾巴剪掉,又被妈妈哭着抱住。妈妈带他不停搬家,不停换工作,他们没有在同一个地方待的时间超过整个月。”
“次数多了,他开始对社交产生恐惧,因为被砸的感觉实在太疼了。”
“他为什么那么惨?”御枝觉得不公平,“他出生就有尾巴,也不是他的错啊。那些人为什么欺负他。”
贺忱停下来,顺着她的话思考了下:“可能是人类对异种的恐惧吧。”
御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毕竟是个故事,也不能太当真,问。
“后来呢?”
“嗯,后来……”
贺忱靠进椅背里,仰头望向天花板,思忖片刻,唇角弯起,“后来妈妈被爸爸找到,小孩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家里的人都不怕他,对他很好。小孩成功练就出一副金刚不坏的厚脸皮,再也不轻易害羞了。”
御枝本来听得很认真,到这里没忍住笑出来,卷在被子里扭过头看他:“你这到底是童话还是笑话?”
贺忱问:“还要往下听吗?”
“你刚刚说的不是结局?”御枝以为到这儿就该结束了。
贺忱想了想:“也可以是结局吧,童话的结局一般都挺美好的。”
他语气平淡,御枝却听出话外之音,摇摇头:“那我不往下听了,就到这里吧。我不喜欢悲剧。”
小孩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要不继续,就是完美结局。
“行,到这里。”贺忱答得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