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禾半信半疑:“是吗?”

御枝:“……嗯。”

好在她平时不撒谎,兰禾最后还是信了:“行,那妈妈先回公司了,你也赶紧回班里学习吧。”

“好。”

这次御枝没敢耽误,立马挂掉电话。恰好车也停下。

“市医院到啦。”

御枝往窗外看了眼,确定没有到错地方,扫码付款:“谢谢师傅。”

医院大厅门前人来人往,御枝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翻开微信。

贺忱还是没有回她消息。

现在怎么办。

她想起孙迅的话,思考两秒,走向住院部,准备询问一下工作人员。

住院部和门诊楼中间有个小花园,长椅上坐满了人。御枝从鹅卵石小道上经过,在踏进住院部侧门的前一刻,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您和我说这些没有用。”少年冷冷道,“我未成年,管不了那么多。”

御枝寻声望去。

果然看见贺忱,身上还穿着一中的校服,正和对面的男人交谈。

完全没有平时懒散随意的样子,侧脸像结了层冰一样冷。

“二叔知道你还没成年。”男人笑得温和,眼里却满是算计,“但老爷子最疼你,成不成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贺忱嗤笑:“他疼我是一码事,我不同意是另一码事。您要是真想从他手里分点什么,您得去跟裴律师说,揪着我一小孩没意思,真的。”

贺忱这是把话摆在明面上,男人也不再掩饰:“阿忱,瞧你这话说的。如果你爸当年没把你跟你妈……”

“二叔。”

贺忱打断,眼神一寸寸结成冰,刺向对面的人,“医生说了,我爷爷只是暂时昏迷,等他醒了您亲自谈。”

“还是说,您不明白暂时是什么意思?”贺忱似笑非笑,“需要我拿本字典帮您查一下吗?”

周围已经开始有人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