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
御枝的嘴都要张大一点。
说到最后,贺忱主动伸手把她下巴合上,提醒:“快掉到地上了。”
“你你你先别碰我!”御枝连忙往后退开两步,就像是大白天见鬼一样惊悚且不可思议。她伸手指着他。
“我和游戏宠物说的话,你为什么全部都知道?”
她心里有个猜测。
但是不敢确认。
而且这个猜测,从除夕生病在医院那次,就隐约露出头。
贺忱帮她把猜测落实了。
“如果我说,游戏里的纸片人是我。”贺忱问,“你信吗?”
楼梯间里安静到能听见傍晚叽啾的鸟鸣,和夕阳挂在树梢的声音。
橘黄色落日斜斜穿过栏杆,将楼梯间一分为二。
御枝在光里,贺忱在暗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有那么一会儿,像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
世界上会有这么玄幻的事情吗?
她养的宠物是贺忱?
长着耳朵和尾巴的纸片人?
御枝的世界观被贺忱几句话打碎,又一点点艰难地重新组装。
她不记得自己要干嘛了,但贺忱记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是事实。”
“你叫了我崽崽,摸了我尾巴,而且还……”贺忱抿抿嘴,耳尖发红,接着说,“还亲了我一下。”
“御同学。”他垂下睫毛瞧着她,“我一良家少男平白无故被你调戏那么多次,你不准备负个责吗?”
死机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圈,御枝觉得她或许应该说点什么。
“那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
你是我养的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