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次我都没有好好观察。”御枝单手撑住床面,往前探身,凑近了仔细研究,手指从毛绒绒的耳尖滑到耳根,又捏了下,“真的好软啊,又很嫩,手感特别好,像果冻一样。”
“……”贺忱每次到这种时候,就没有办法回答她的话。
他忘记告诉御枝,犬类竖耳的敏感度要远远高于人类的耳朵。
她说出的每一个字,带出的每一次呼吸,落在他发间,都像是千万根羽毛,或者千万双蝴蝶的翅膀,同时在搔动他的神经末梢。
他单单是克制住那种想将她扑倒的欲望,就已经很困难了。
所以他只能沉默地垂下眼帘,状似很乖地任她抚弄。
其实身体里那头野兽已经横冲直撞到快要把名为理智的笼子咬坏了。
御枝丝毫没有察觉到贺忱眼里压抑的汹涌情绪,自顾自地摸了会儿那对柔软的竖耳,她又提出了和上次在教室一样的要求。
“这里没有别人。”御枝期待地小声问,“可以再摸一摸尾巴吗?”
上次至少还是看。
现在直接变成了摸。
论得寸进尺,她绝对是典例。
她的手还按在他发间,贺忱睫毛垂着,视线里除了淡粉色的木耳边床单,就剩下御枝顺着床沿搭下的腿。
睡裤很宽松,就显得那双脚踝纤细伶弱。皮肤在壁灯下半透着,白嫩的脚背上有种根根分明的骨感。
御枝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以为他没听清楚,正想再问一遍。
贺忱开口:“不可以。”
停顿半秒,他又补充,“尾巴和耳朵不一样,是不能随便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