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校医起身出门。
贺忱等门关上,将药袋放到桌面,在椅子上坐下。
御枝看到他,心里莫名踏实下来,就像落到实地了一样:“你带我来医务室,田老师那边请假了吗?”
贺忱低头翻着药袋:“没。”
他和孙迅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御枝扶着栏杆往下倒。人都快吓没了,哪儿还有心思去请假。
“那咱俩旷课了?”御枝思索着道,“不然等会儿还是回教室吧。”
贺忱冷声:“不回。”
“为什么?”
“……”
贺忱没吭声。
御枝慢半拍地察觉到这人似乎情绪不对。她放下水杯,试探着问:“男朋友,谁惹到你了?”
“……”
贺忱找到那瓶药水,垂眼拧着盖子,下颌绷着,线条冷冽。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御枝没再见过他这幅模样。一时间被唬住,小声憋出一句:“是我吗?我惹你了?”
贺忱懒得理她,拆开袋棉签。
看来就是。
御枝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舌尖润润干涩的唇瓣,又想说话。
贺忱终于开口:“手。”
知道他要抹药,御枝赶紧乖乖地把擦伤的左手伸过去。
贺忱低下头,用浸泡着药水的棉签涂在她微微红肿的手背上。
棉签落在伤口处,带来蜂尾蛰肉的刺痛感。御枝忍不住瑟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