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临青说完,看着晏沉仍旧盯着他看,他的眼睛漆黑却澄净,眉骨又高显得眼眸格外深邃,认真凝视过来的时候,有种深情的错觉。
简临青忍不住挠了挠微烫地脸,颇有些不自在地问,“看我干嘛。”
晏沉却笑开,凑上前跟他碰了碰杯,“我只是想我太荣幸了,成为你的例外。”
这话听得莫名有些……黏糊糊的,简临青没搭话,咕嘟咕嘟喝完一杯酒又趴回去,还晃了晃杯子示意添酒。
热烈了一整天地夏阳总算是不甘不愿地回去休息了,夜风趁此出来巡逻,行走间吹得人轻衫扬起,沁凉入怀。
简临青眯着眼睛嘟嘟囔囔,“这样的时候就很适合荡秋千,回头得让人在我院子里装个大秋千,太阳下山就玩一玩……”
“想荡秋千吗?”
简临青哼唧一声,闭上眼睛的时候,听晏沉的声音感觉比平时要低沉写,像是古琴最音色最沉的一根弦,却又比平时,还要温和。
温和得几乎温柔了。
唔,他声音是真的好听,人长得也确实不错,也就比他差一点点吧,难怪会有那么多姑娘们喜欢他。
如今他身上唯一的污点也被洗清了,得到的爱慕肯定会更多,说不定都不止女子了,还有男子呢。
他正胡思乱想着晏沉的终身大事,脸上倏然一凉,简临青一惊,睁眼望去,始作俑者正慢条斯理收回酒瓶,黑眸里氤氲着笑意。
简临青瞪他,“想干嘛呢?”
晏沉往外走,“想看看某人是不是喝醉了,坐不了秋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