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他有意见,可以直接改成他的名字,还没有备案,操作不会太烦琐。不过我不愿意再问他了,方扬现在缺钱,还钱给他,应该是比较妥当的方法,我对售楼员笑笑,“你替我转手吧,越快越好,合同我这两天送来。”
林佳给了我电话,说房子找了几处,让我去看看。
我拒绝,告诉林佳我准备离开成都。林佳问:“漫漫,你真准备走?”
我说是。
林佳问我具体的去向和离开的时间,我说不知道。
我要离开成都,离开这里,到什么地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不用看见这里狼藉的一切。
遗忘,应该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结束和林佳的电话,我开始写辞职报告,我想朱主任等这份报告已经多时了吧。既然都厌恶我,我走就是了,何尝不可。
从来没有写东西写得如此缓慢,不知道为什么,每落一个字,心里就跟刀割一样,好像我写完,成都就真的与我彻底诀别。可是,这不是道别信,更不是遗言!
写完的时候发现自己饥肠辘辘,真好,我的身体有了正常的需求,它向我发出信号,我该下楼吃点东西了。
最近的这段日子,我陷入了动物般单纯的作息,吃喝拉撒成了全部,可惜也是只瘟猪,居然还要折腾出点病痛。
一下楼就看到史良,他要求和我一起去吃饭,我摇头,坚决抵制,“史良,你回家陪你老婆吧,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瓜葛了,好吗?就算我死在马路上,也请你避而远之,行吗?”
史良的眼睛红了,虽然天色暗下来,我还是看到了他的忧伤。
史良啊,我们早就完了,你已经把我丢弃了,你把我当做物品,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可是,我不是物品,懂吗?
史良因为我的话流了眼泪,他一把抱过我,“对不起,对不起,漫漫。”他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机会?又有谁给过我机会,史良?方扬?没有人给过我机会,都是直接判决,我要报复吗?我在他怀里冷冷地说,“我们不会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