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清从助理身后走出来, 笔直站着含笑地往屋内看了眼。
那几个道士中还真有她认识的, 四象观的王道长。
王道长看见来人是卜清猛地站起身, 惊喜地迎了上去:“卜大师, 厉家居然把您请来了吗!”
还没等卜清说话,坐在正中间的年轻道士嗤笑了一声:“原来是和四象观认识的, 果然是蛇鼠一窝,不知道你们厉家请这些人干嘛, 只会给我添乱。”
王道长见到卜清的惊喜一下子被他的话给冲散, 气的嘴都在抖, 他瞪了眼年轻道士,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年轻道士根本不理王道长, 反而看了眼卜清, 挑眉问助理:“你们让我们在这里等个十几分钟就是为了等这么一个花瓶?女人能有本事,到时候只会给我碍手碍脚。”
卜清看都没看这个年轻道士,转头问王道长:“这是哪来的垃圾。”
“你!”年轻道士显然没想到还有人敢骂他是垃圾, “你是哪个道观的, 敢这么和我说话!”
卜清没理他,王道长也没理他, 两人就像把他当空气一样,王道长还和卜清科普道:“他道号玄善,是丹溪观的,他师父是丹溪观的观主。”
丹溪观……
卜清终于正眼看了看这位玄善道士,挑了挑眉:“哦,丹溪观的啊, 难怪是垃圾。”
玄善砰的一声站了起来呢,眼神不善地看着卜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就连王道长都连忙拉住卜清,悄声说:“大师你可千万别惹上丹溪观,他们现在是道门第一大观,信众多符箓强,而且锱铢必报,所以道门其他道观的都不敢惹他们。”
正是因为这样,玄善三番两次嘲讽他都忍下来了,生怕因为自己给四象观惹麻烦。
玄善离得近也听到了王道长说的,他神情桀骜地蔑着王道长:“原来是个连我们丹溪观都不知道的假道士,你们四象观如今堕落至此吗,好歹是曾经道门四大观之一,现如今就只能和这等骗子混在一起。”
他不说还好,王道长一听到四大观的字样顿时双拳紧攥,咬着牙瞪了玄善好一会儿,他年纪虽然比玄善大上不少,却依旧没敢反驳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