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沈晏川的母亲。
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儿年龄,连头发都乌黑油亮,工整地束在脑后,穿一套c家最新季刺绣套装,面前的桌子上摆着插到一半的花艺。
“我把她带来了。”
周启楠淡声,侧开身,让出跟在她身后的舒意,为她引见。
“沈伯母好。”舒意打起精神,点头致意。
看见她,沈晏川母亲脸上的微笑神色消失泰半,不过维持着好教养,礼貌地请她入座。
舒意沉默着落座,眼尖地瞧见对面陈列架上还摆放了几张沈晏川的唱片。
在全然陌生未知的环境里看见与沈晏川有关的东西,令她松一口气。
周启楠似乎只是为了将她带过来,看见她入座,便借口公司有事,转身离开了。
偌大一个客厅,就只剩一个烧昏了头的舒意和不明其意的沈晏川母亲。
沈晏川母亲也不急着说话,仍是慢悠悠地修剪着案头几株重瓣睡莲。
“沈夫人,”舒意只觉得头更晕了,整个人像踩进了云里,她只想赶紧解决这里的事,赶紧回去休息,“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别急,”沈晏川母亲将一株睡莲插进花瓶,“你先坐一会儿吧。”
她这样说了,就算舒意想起身就走,也只能默默坐在一边,看着沈晏川母亲将面前的睡莲一株株插进花瓶,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左右看了好一会儿,才叫来不知在哪里休息的帮佣,嘱咐她将花瓶放到客卧。
做完这一切,她才一边擦着手,一边招呼舒意,“舒小姐,久等了。”
舒意打起精神,“不知道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舒小姐不知道吗?”沈晏川母亲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