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高大修长的男人身着洛氏护院的劲装,垂下的额发也挡不住他那道狰狞扭曲的长疤。
“我家烟儿不懂事,可你要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洛槐眼底满是轻蔑鄙薄,他冷哼一声:“就你这副粗陋可怖的模样,又不会说话,还妄想我家烟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洛槐随手向男人的方向丢下一包鼓鼓囊囊的钱袋,砸到了男人的身上:“念在你当初为我家烟儿冲喜的份上,你拿着这些盘缠离开洛家吧,以后也莫要再出现在她的眼前。”
若不是怕杀了这个哑奴会影响到烟儿的气运,洛槐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隐患一了百了地解决掉,而现在迫于无奈,只能先把这个哑奴赶走了。
男人握在双侧的手掌骨节泛白,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绷起。曾经在他的那个世界里,身为位面之主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与欺压?
可偏偏洛槐说的都是实话。
没有人会觉得他现在这副样子能配得上阿昭。
就算阿昭愿意让他陪在身边,可难道这一世自己永远都是用一个卑微低贱的护院的身份来求得她的垂怜吗?
他希望自己今后能堂堂正正地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他心头泛起绵长的刺痛和闷窒,最后他缓缓地将钱袋捡起来,却没有收进怀里,而是上前几步把钱袋放在了洛槐的身前,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哼,脾气倒还不小,如今这世道愈发不太平,他如此桀骜不驯,总会吃苦头的。”洛槐把玩着手里的钱袋,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发出一声嗤笑。
男人离开了洛府,面无表情地游荡在街头巷陌,怎么办,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他就开始想阿昭了。就在这时候几个路人慌急无措地从茶楼里出来,从他身边跑过,嘴皮子上下翻飞地说个不停,一个人甚至太过匆忙还差点撞到了他。
“天呐,梁王真的反了?”
他身旁的人捏着信纸摇了摇头:“先帝昏庸无能,如今的新皇又如此荒淫无度,这些地方藩王谋反不是迟早的事吗?”
“乱了,这天下彻底要乱了!”
“什么,小哑巴走了?”洛霏烟满脸不敢置信,事发突然,她不相信他竟会不告而别。